第三章

　　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哆哆嗦嗦地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我不敢抬头直视妈妈，低头却又看见满是精液的女式紧身裤穿在自己身上，糟糕得不像样子。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我从小到大还从未遇到过这般尴尬的境地，索性紧闭着双眼，静静等待着风暴来临。

　　裤裆里的精液已经慢慢变凉，把鸡巴旁边的一圈裤子都弄得黏糊潮湿，难受得就像是洗头洗到一半停了水。我惶恐地装死了半天，却仍然没等到妈妈的指责。过去高中念书时，连偷玩下手机都要被她训斥半天，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没第一时间开骂，多少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我壮着胆子睁开眼睛，抬头见到妈妈仍然一脸惊讶，脸颊上却多了一丝红晕。的确，她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已经成年，前不久刚和她在成人礼上合了影。想必，妈妈看到儿子的鸡巴膨胀成这样，也会有一丝骄傲自豪吧？儿子就算混的再次，当妈的心中都会把亲儿子当做心目中最棒的男子汉，那份纯真的母性，对孩子无私的爱，是所有母亲最朴实的感情。

　　人们在养宠物时都会有种成就感，更何况是妈妈看儿子，从自己身体里孕育而出，结结实实长成了个小伙子，这份养育孩子成人的情感，是任何物质激励都无法取代的。儿子还是孩子，必然会犯错误，又不是严重的杀人放火的地步，当妈妈的必然也会包容。话虽如此，今天发生的这些恐怕和我的其他错误完全不是一个性质，因为电脑屏幕上还在滚动放着妈妈的走秀视频。儿子穿着妈妈的衣服对着妈妈打飞机，我想乱伦的想法算是实锤了。

　　「妈……我……我就是想锻炼……现在不是都流行穿健身裤嘛，我就从你那里拿了一条……然后就……」

　　毕竟我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慌乱中编出了个谁都无法相信的理由。但这却无法解释裤裆上的那坨精液和屏幕里妈妈的视频。往日里对我无比强势的妈妈，此时此刻却一直沉默着，让我更摸不清她的想法了。

　　「妈……我……就是……就是想……」

　　我不敢把心里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从小我就是个听话的孩子，或者用另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妈宝男。妈妈不让我去做的，我基本都不会去做，虽然少吃了不少苦，但也少体验到了许多快乐。学习生活本就无比枯燥，加上青春期的悸动和妈妈的压制，我总觉得我和妈妈之间有一层说不出的隔阂。妈妈对我的发号施令，我言听计从，不敢反驳，即便有些对我无益，或者是我不喜欢。越是这样，我便越不敢去在妈妈面前提出我的想法，长此以往，我变得越来越没有主见，甚至是有些窝囊。即便我知道妈妈是在为我好，但不给孩子表达的机会，只能让她的儿子庸庸碌碌，无法真的出人头地。

　　我越想越激动，尚存的理性控制着我的神经，不让我脑中乱伦的想法涌上来。我试着去想妈妈生我时所受的苦难、十月怀胎整个过程小心翼翼的孕育呵护，以及从小对我的精心照料……可这一切，都罩不住屏幕里妈妈背对着镜头，双臂自然舒展，全情展露着一对圆而饱满的美臀。会场摄影师还特地给了妈妈屁股一个特写，4k分辨率下连屁股上每一点微小的皮肤颗粒都无比清晰，瞬间就点燃了我的欲望。

　　「妈……我……我就老实说了……我……我喜欢妈妈的身子……喜欢妈妈的屁股……妈妈练得好……身材棒……」

　　「我……妈……我想……你应该懂吧？」

　　这是我平生最勇敢的时刻，羞红着脸把心中的所有都倾诉了出来。房间里却依然静影沉璧，妈妈仍然一言不发。平时我都习惯了听她发号施令，妈妈沉默了这么久，也许是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吧。

　　话已说出，覆水难收，这反倒给我增了几分勇气，站了起来，和妈妈站了个面对面。我个子刚刚好一米八，在男生中不上不下，对面的妈妈穿着时髦的篮球鞋，和我不相上下。在女人里，妈妈的身高就算是鹤立鸡群了。我并不清楚她的具体数字，不过起码也得有175 176 吧。

　　妈妈和我一样满脸通红，额头上浮着几滴汗珠，眼角含着一捧水，我分辨不出这是因为激动、生气还是委屈产生的。她咬着嘴唇，嘴角颤抖着，眼睛却和我对视到了一起。都说母子连心，更何况儿子刚刚真情吐露了心声，妈妈的心理大概也在做着激烈斗争吧。

　　「妈？」

　　「我……我索性都说了吧……」

　　「其实……孩子虽然过去总是觉得妈妈管的多……但妈妈都是为我好，对吧？妈妈对我的那份爱，孩子这么多年，都清楚地记得……现在……」

　　这些话早就应该在成人礼的时候对妈妈说出来，可那时我却负气地故意一言不发，因为临近高考前她没收了我的手机。当然，她是担心上网影响了学习，可完全与世隔绝，那份感觉压在身上，反而让我更加没心思学了。我知道妈妈爱我，也许她用错了方式，这大概也是大多数中国家长的通病。你喜欢的，孩子并不一定喜欢，你的想法，孩子并不一定赞同。

　　「妈，你还记得高二的时候我和班上女同学聊天，结果你偷看了我的手机，后来还给她发微信，叫她删好友吗？男女之间正常聊聊，也不是什么问题，对吧？再说……再说……妈你生我的时候也才19岁，你谈朋友的时候，比我还早很多呢……对吧？」

　　「高三刚开学，凤凰传奇要来市里办演唱会，我想去，你说影响学习……其实一个演唱会的时间，拿去学习又能多学多少知识呢？不让我去，我心里还是被勾着，最后其实也没学进去……」

　　「我知道妈是爱我的……但也许……也许方式不对……也许……」

　　妈妈哆嗦着举起了手，穿着运动背心的她胳膊线条分明，即便是女人，天天泡在健身房里的肌肉给我一下我怕不是也受不了。我又一次紧闭双眼，等待着妈妈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