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裴纶见过指挥使大人。”
“卑职殷澄见过指挥使大人。”
沈全对着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嘴角带着戏诚的笑容，“锦衣卫里都传闻你们两个聪明，你们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跟商户收费？”两人都没有想到，顶头的大老板居然会拷问他们。
这种事情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裴纶似乎察觉到了这是一个机会，於是兴奋的单膝跪下，“大人，这是大人对我们的栽培。”
殷澄也是跟着单膝跪地，他的脑瓜子嗡嗡嗡的，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丁白樱转身去看街道上的商贩，并不想关心丈夫的事情。
而且她在用力的运气，在收紧小腹，不让丈夫射进自己身体里的精液流出来。
她渴望给沈全生孩子，这是妻子的责任，也是妻子的义务！
三从四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就算丈夫不说，她们也会羞愧的不敢见人。
沈全可没有去管丁白樱想什么，他可以在流民里找一些漂亮的少女侍寝的，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不是他清高，而是家里的美女还没有玩够。
而这也让他阴差阳错的获得了好名声，一个专心做事的好官！
抬脚走到两人面前，就差让他们给自己舔脚趾了。
沈全站了许久，有些失望的说道。
“让你们收费是让你们顺便观察地形，收集资讯。
山西道死了那么多乡绅，你们难道意外商人背后的人会坐得住吗？
真是愚蠢，锦衣卫和文官就没有平静的时间，记住了，我们只会为了一个意志办事，其他的存在都是不必要的。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等到沈全离开了很久，裴纶和殷澄都没有起来。
两人是汗流淡背，衣服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没多久，陆文昭就来了。
虽然他也是总旗，可是谁都知道这是指挥使大人身边的红人，也是辽东战场，萨尔浒之战里的过命交情。
陆文昭倒是知道怎么样组织语言艺术，这也是他的能力。
一通忽悠，让裴纶和股澄感到了羞愧无比，同时也对指挥使大[var1]人感到了无比的歉意。
没想到指挥使大人居然这么看重他们，让他们收集外来的探子消息，因为外来人要接触的肯定是商户。
如果有人要对付锦衣卫这次赈灾的事情，必然是要从城里开始搞事，那么他们要盯着的就是那些笑眯眯的商户了。晚上，沈全召集了跟过来的锦衣卫，专门挑选了难民里的女人来做饭。
在衙门里摆了很多张桌子，就是用来乾饭的。
“见过大人。”
等到沈全进来，全部锦衣卫都单膝跪地，用这种礼节来觐见他们的首领。
“起来吧。”
沈全来到主桌上，看着热气腾腾的菜肴，他这桌是最近才上的，就是确保新鲜。
有鸡肉，有鸭肉，还有蒸鱼，青菜、豆腐，都不知道有多好。“诸位，这一次是我们锦衣卫翻身的机会。
我进来锦衣卫的时间比较晚，但是我们有共同的话题，
那就是讨厌那些只会说不会做的文官，他们就是一坨狗屎。”
“哪。”
众人听着指挥使的话，都感觉到了一丝振奋。
哪怕是骂人，也是有着一种亲切感在里面。
都是武夫，都是武官，要那么斯文干什么！
“如今土地兼并严重，百姓的耕地越来越少，一旦发生一点点天灾，就会家破人亡，卖儿卖女沦为奴隶。”
“这一切是谁的错？都是那些文官的错！诸位，文官是看不起我们锦衣卫的，称呼我们是未开化的野兽。
呵呵，我不这么认为。
倘若他们尽心的处理政务，国泰民安，又怎么会怕查呢？”
“我在辽东的时候就知道，粮草供应不足，当兵的吃不饱，连武器都是损坏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跟金兵作战中，我们屡屡失利的原因。
钱去哪里了？”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都是锦衣卫，都能感受到被文官鄙视的眼神。
很多时候，办点事情都会被推三阻四，很累，真的很累。
“被贪污了！
被那些文官贪污了！
是不是，大人？”
一个声音出乎意料的响起，抬头看去，居然是裴纶！
看来下午被训斥了一顿，他反而是开窍了。
沈全露出了孺子可教也的赞许表情，“没错，被文官贪墨了！
你叫裴纶是吧！
很好，好好干，你很有前途。”
“谢大人。”
裴纶单膝下跪对沈全露出崇高的敬意，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一时间羡慕的眼神投来，每一个锦衣卫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似乎跟着这样的指挥使，是一件很有前途的事情！
“诸位，没有的东西，我们自己创造。
陛下哪里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担着，你们也知道，国库困难，我们就得想办法分担一些。”沈全环顾了一下众人，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有害怕的，有兴奋的，也有平静的老油条。
害怕的人，大概是以为要削减体禄。
本来钱就少，还要削减体禄，还怎么养家糊口？
“不用担心，不是让你们出钱。
山西道会建立作坊，会有我们的商队，给我们赚钱，以后你们都会得到额外的紧贴补偿。哪怕是因公殉职，也不需要担心家里，锦衣卫会帮你们把孩子抚养长大。
却米的给米，缺钱的给钱，缺什么给什么，这是我给大家的承诺。”
“我愿誓死效忠大人。”
陆文昭带头给沈全跪下，这个时候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我愿誓死效忠大人。”
卢浩和蒙塔也不慢。
“我愿誓死效忠大人。”
看着众人的呐喊，沈全并没有得意，这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要收复人心，除了能力之外，基本的物质保障也要有。
空喊口号可以忽悠一时，但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揭穿。
所以必须要有实际行动，有着利益纠葛，关系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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