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自从拜师菩提祖师之后,沈全就沉浸了下来,早上挑水种菜,下午打坐听菩提祖师讲解道法。
道法自然,他没有被传授任何一种法术,也没有被传授任何一种武术。
只是听着晦涩难懂的道法讲解,只有自己领悟,没有任何的捷径。
之所以会拜师,也是沈全觉得在这里能够得到一些自己想要得到的。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遇到了亲人一般。
这太奇怪了,非常奇怪。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而且他对于许多规则的理解都是明白了。
而结合了菩提祖师的道法讲解后,似乎又加深了许多,想到了另一个层面上的利用。
这些知识的储备是他最缺少的……
而且也是他从未听说过的。
偶尔会去合欢界纵欲一番,然后又回来继续的修炼修行。
很快,时间就过去了一年。
时间的流逝完全是没有任何的感知,也没有任何的察觉,每日里种菜,听一听道法讲解,就这么过去了,每天都能有一些收获。
这天,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来求学了。
菩提祖师将沈全喊了过去,依然是仙风道骨的坐在团蒲上。
“沈全,这一年来你可学到了东西?”
“回禀祖师,从晦涩难懂到懵懵懂懂,天地万象,弟子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很多。”
沈全恭敬的回答道,这一年来菩提祖师也是很照顾他,偶尔给他开开小灶,讲解道法规则,给他开开眼界什么的,是真有师徒情谊的。
“嗯,门外有你的兄弟来求学,你去接待吧。”疯情
菩提祖师很满意,他的生活很自然,打坐、炼丹、教学、偶尔云游四方,跟好友谈天说地,这就是祖师的生活。
闲云野鹤,优雅自得。
来到门外,打开府门,就看到了一个长相渗人的家伙正蹲在一边的台阶上,满脸淤青,仿佛被人打了一顿。
而且虽然没有见过……
可是沈全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穷奇?”
“混沌!”
同为四神兽,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难怪菩提祖师说是他兄弟来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是算兄弟,都是天地所生的。
“额,你怎么混的那么惨?”
沈全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是没想到穷奇都跑到上界来了。
“嗨!还不是饕餮说你重返仙界了,我才来的。”
穷奇摊开手做出很无奈的样子,一幅为了兄弟的样子。
“少来这一套,我们可不熟,来点真话。”
沈全可不信这一套,“而且,我现在叫沈全!”
“沈全?
嗯,隐姓埋名准备扮猪吃老虎是吧!
好想法!
那么我也得想一个名字才行。
哎哎,算了说正事吧,八荒已经沦为了战场,我们是懒得管,所以就想办法上来了。”
穷奇说话半真半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下界的事情,沈全确实不打算去管,也没什么好管的。
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没有满足的,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飞升,他已经做到了,其他人的死活,他还真不想管。
每天都会有不平的事情,看看之前遇到的小偷世界阿溜和恶霸阿刀就知道了。
一个城镇总会有那么几个极品,一条村子都会有痞子存在,痞子对善良的人肯定会欺压……
可是管得过来吗?
管不过来!
“你说的话,半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走吧,跟我进去见祖师。”
沈全也懒得跟他废话,同为四神兽,大家都是有过坑蒙拐骗,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活法,平时压根就不会见一面,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呢。
领着穷奇进入三星洞,发现一向喜欢算计的穷奇都是没有了龇牙咧嘴,反而是一脸虔诚。
来到大殿,菩提祖师端坐在团蒲上,给诸位弟子讲解道法。
这些弟子的实力参差不齐。
不过都是善良人家,平日里也是修行道法,练武强身,过得到也快活。
“祖师,客人已带到。”
沈全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团蒲上,按照排序,他是大师兄,因为前面的人都已经死了。
是的,死了。
作为菩提祖师的弟子,有很多凡人会来求学问道,菩提祖师也会筛选一番,反而进行教学。
很多都是学有所成就下山去了,成就一番事业,在凡人的国度里,要么成为贵族封侯,要么成为国王建功立业。
然而这些都是凡人之躯,连菩提祖师万分之一的神通都没有学会。
而且想要得道成仙,似乎真的是千难万难,难如登天。
这里没有了秘境,没有了秘境的奖励。
很多的材料确实……
而八荒世界的修炼体系在这里也不适用,似乎有一种规则在隔绝。
“你是何人?”
菩提祖师一扫拂尘,本来被打的头破雪莲,鼻青脸肿的穷奇瞬间就恢复了过来。
这些伤势可不一般,要知道作为神兽的穷奇能被打成这个样子,它是没有转生过的,原汁原味,实力已经非常变态。
能把他打伤了,打成这副模样,伤势肯定比看起来要严峻的多。
只是一个拂尘扫一下,就把穷奇治愈了。
就是很平凡的一招,就运用了独天独厚的规则,太强了!
沈全看的眼睛爆瞪,自己看来还需要学习的有很多很多,学海无涯,一开始他还觉得是放屁。
现在看来,这是真的没错!
如果自己不是天地所生的神兽,恐怕也没有那么快参透!
“弟子乃是下界飞升而来,无名无姓,恳请祖师赐名收留。”
穷奇一脸诚恳的跪下,诸多心机在菩提祖师面前都没有什么效果,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我可以收留你,你也可以随时离去。
一旦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了,对外人也不要提及我是你的师傅,我也没有你这个徒弟,切记切记!”
菩提祖师还是老样子,对每一个弟子都是这么说,不求什么,仿佛传教是一件很随心所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