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再见，淫靡世界

　　甚么是过去？活着云云时间洪流中这般渺小的人类，到底该凭甚么证明自己过去的存在？

　　是记忆。自孩提时代开始，我们对这世界的一切认知都只是建基于脑袋内的细胞告诉你的纪录……或许你过去曾经有着一段非常刻骨铭心的恋情，但随着岁月流逝，一切都已成过去——一段不可重新开始的旧映像……往事只能回味，对旧事物的回忆就是人类唯一能够证明其存在过的方法。

　　就好比电子游戏中的记录档案一样，玩角色扮演游戏时，每当我们加载那些既存的档案时，我们可以找回那些从之前储存下来的道具和技能招式，可是，这是否就能够证明那是玩家实际进行游戏的过程呢？我们可以在记录档案中找到那些道具和技能招式，或许并不真的是我们游玩和冒险所收集回来的……甚至我们可以将其形容为……「凭空出现」！

　　游戏系统之所以会显示出各种道具和技能招式，也不过只是根据数据盘上的纪录单位来作出响应而已。那些组件告诉它这样做，它就会这样做：相反，那些组件没有告诉它那样做，它就铁定不会那样做。这就是所谓使用「外挂」修改数据的原理了。可事实上，人的记忆也不过大同小异。

　　当世上所有人同时失去了对一件事的记忆，那件事就等同于未曾发生过一样：但如果我们凭空把一段原来不存在的记忆硬生生地插入人类的脑袋中的话，人们就自然会对其信以为真……可笑的是，人类这一万物之灵，行为模式和社会制度上都如此复杂，但反过来说，对心灵的结构却倒是如此简单、脆弱……

　　对，在命运的玩弄下，人的一生同样的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在我向比彼斯许下那一个短短的愿望的同时，已不知改写了无数人的命运……其中璃琳可说是被我害得最惨的一人了吧？

　　「虽然我现在仍未能确定，但至少我已有八成以上确率相信……我体内的那道男声，很可能就是魔族的一份子……」我摸了摸下巴，神情严肃地跟璃琳解说着这一个星期以内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纵然他不是魔族，恐怕也是由魔族所制造出的生命体吧……魔族，那是一种具有神奇法力，有着碧绿眼珠的神秘族群……」

　　于是我就姑且把那所有奇遇都告诉了璃琳——除了我当初所订下的第二个愿望以外……还记得当初我对班上的女生认识不深，当时对性这方面仍是非常生涩的时候，由于急于洗脱「青头仔」这一污名，使我不得不浪费了整整一大个愿望，为了只是跟班上的第一美人薇薇做爱……毕竟如今璃琳也是我的女朋友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使她吃醋，我只是随便编了一个「想赶快脱离处男的身份」作为第二个愿望蒙混过去了。

　　可是，我这样子的解释并没有让璃琳完全释怀……毕竟，她此时在意的，正正却是另一回事。只见璃琳那水灵的双眼已经肿得通红，她的两颊发烫，没待我说完，已经径自高声吼叫起来了：「我不觉得这样的谎言恶作剧很逗趣啊！把你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不幸上很有趣吗！还是说，你是想说你根本就是厌弃我啊！」

　　我二话不说，便是抓住了她的手……其实我也不是不理解她此时的心情的……试想像一下，要是你身边的朋友某天突然跟你说甚么，这么世界的现貌是经由他改造出来的、而且他原本生活在一个规律截然不同的平行世界中，恐怕任何人都只会把他当作疯子对吧？

　　再说，纵然相信也好，这却只是证明我罪加一等而已。不相信倒也好，顶多也只能怪你不善体谅他人、只懂抓着人家的致命弱点嘲讽，但要是这番话是真的话……这么一来，我倒是成为了亲身把璃琳推下火坑的千古罪人了……就好比要是有人跟你说你原本身处的世界根本没有考试这回事，而后来出现的考试制度却正正就是他许愿的结果……一想到这么多年来你被考试这东西折磨了这么长的时间，恐怕你心中也会有少许的愤怒吧？

　　其实打从之前芙莲菈向我展示的一段来自平行世界的过去影像的时候，我已经知道璃琳对这个校园性欲处理计划已经是非常反感的了，可是……可是我仍要这样做！因为我已经受够了！或许，现在是时候结束一切了……

　　我双眼坚定的直瞪着璃琳的双眸，同时又是一把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掏出了我胯下那根软软的小蛇。我先是一手握住了龟头，摸了摸那层滑滑的皮肤，然后又是集中意念一会儿，整根阳具中变是赫然增添了一层薄薄的血红色角质层鳞片，以及那个看上去万分诡异的魔族印记。对，虽然我上次跟璃琳在家中幽会时倒是没有展露出来，但其实我发现自己对此魔化阳具的操控已经逐渐收放自如起来了。

　　我用手指弹了弹这根魔化阳具的表皮，又是对璃琳说：「这就是我跟魔族交易的证据了。这并非化妆道具，而是魔族为了增强我的性能力而替我改造下体时留下的产品……所以说……」

　　我把指头移离了自己那微微发臭的龟头，然后倒又毫不客气地按贴在璃琳香软的嘴唇上：我先是干咳一声，又是毫不羞耻地吻上了璃琳的小嘴！我把舌头伸进了璃琳的口中搅动了起来，到时又在她的口腔中发出阵阵含糊的声音：「我会负责的……我会使用我余下的最后一个愿望……」

　　璃琳咳了咳，又是用力推开了我。但我倒是继续认真地说着：「如我刚才所说的，我如今仍留有一个尚未使用的愿望……只要用掉最后的这一个愿望，届时一切便会终结了……我们可以回到那一个美好的世界……是一个校方不再强迫女生服侍别人的世界，在那里，学生放学后不会再联群结党的做那种龌龊污秽的事情，等待他们的却是多姿多采的课外活动……更重要的是，在那边，女生可以保护自己最重要的贞操……而我们、在那个平行世界中的我们，亦将会继续保持着情侣的关系……」

　　对啊！事实上我真的受够了！这并不是我用作安慰璃琳而开下的空头支票，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真心话！自从来到这边后，我已经得到太多、亦失去太多了……原本只是一名性生活乏味的自闭男生，自从许愿后已经跟班上的多个女生发生过关系，不说不知，原来我至今已上过班上五名女生了！但反过来说，这一星期却让我尝尽了人世间的残酷和人心中的黑暗……

　　我再也不想被别人这么骑在头上……我再不想再失去璃琳了！或许这只是一种逃避也好，但我不是已经得到了璃琳吗？这么算来，其实我都已经是大赚特赚了！

　　「只是，我也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那么快……」我轻叹了一口气，却把璃琳的小手抓得更紧：「这几天来实在是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了……我很累、你也很累……所以说……璃琳，说出你想要的世界样貌吧。除了剔除校园性欲处理计划之外，我猜我们还可以顺带提出其它要求的……这就当成是……我向你的赎罪吧？」

　　璃琳听后先是愣了愣，她先是擦了擦眼角破眶而出的眼泪，用微微颤抖着的声音问：「真的可以吗……那么，可以创造一个食物和资源都平均分配，人人无须为求生而工作赚钱，而是能够全心全意享用人生、编织自己的梦想的世界吗？」

　　我点了点头，同时又用右手的大姆指和中指划破空气的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高呼：「比彼斯！你快来吧……我们已经想到最后的一个愿望了。」只可惜，随着半分钟过去了，房间中却依然一片寂静。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比彼斯却竟然没有出现……

　　「哼！你以为我们的比彼斯大人是谁啊？他可是好半个大忙人啊，岂是你脑中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闲角啊……」此时我只觉肉棒上的魔族标记突然仿如要燃烧起来一样灼烫难耐，同时那道男声却再度在我的脑内响起。

　　「没有反应呢……看来……」坐在我面前的璃琳只是冷冷地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眼神中却流露出无尽悠远的叹息……她彷佛很是随意的站起了身子，拍了拍粘在屁股上的尘垢，然后赶快背起书包便往门外走了出去……她余下的只有一句说话：「待你完成后才来找我吧……我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失望吗……好一句失望啊……对啊，如果只是「失望」倒也还好……

　　因为此时的我还未想象过，这次未能及时找到比彼斯许下最后一个愿望，却是接下来更大的绝望的开端！

　　附录：《学孽有成－心理测验．其三十八》

　　从您对其后剧情猜想观剖析您的人气指数。

　　Ｑ：读毕本章后，你认为本文末端所指的「更大的绝望」究竟是指甚么呢？

　　（Ａ）璃琳得知真相后精神崩溃……

　　（Ｂ）树熊突然改变心意，不肯使用第三个愿望而跟璃琳闹翻（Ｃ）璃琳跟树熊再度闹翻，甚至分手？

　　（Ｄ）在来得及许愿前，再次被Ｓ．Ｈｏ等人欺压

　　答案剖析：

　　．选了（Ａ）的您：

　　您的人气指数是４８

　　有时您会因情绪不佳而摆出一副愤世嫉俗的臭脸，不好的情绪使你的人际关系非常紧张，有时也别太挑剔啊。

　　想增加人缘的话，不妨多跟别人分享一下，舒缓一下彼此的压力嘛。

　　除此之外，累了的时候也可以阅读《学孽有成》放松一下啊！

　　．选了（Ｂ）的您：

　　您的人气指数是６７

　　您的模棱两可和婆妈使得您的形象不太好。

　　人缘是要争取回来的，你不妨坚信自己的选择，勇于提出建议，说不定就能得到不少人的认同呢。

　　坚信自己，跟这一部《学孽有成》一起努力吧！

　　．选了（Ｃ）的您：

　　您的人气指数是５５

　　您的自以为是总是伤害到别人。

　　在朋友面前千万不要以为大家很熟，就胡乱说话啊，这样或许只会伤害彼此的感情，有时也要学懂体谅对方啊。

　　就如《学孽有成》中的情况一样，人心其实也是很脆弱的！

　　．选了（Ｄ）的您：

　　您的诚实度是７８

　　您是一个很冲动火爆的人。

　　有人或许会喜欢您敢爱敢恨的个性。

　　但要是您不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气，常常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来，倒头来只会让别人讨厌你啊。

　　愤怒的时候也可以读一读《学孽有成》，先转移一下视线再谈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