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意料之外

　　该……该死！或许我是一个心灵懦弱的没用鬼榐槁榓榚，膏膋腽腿或许我是一个没能力保护他人的弱者，可是……我的运势也没必要差成这般样子吧！才刚刚出浴过的薇薇在走廊突然挑逗我蜡蜛制褔，蝀蝁蜳蜧甚至还向我示爱－－这麽令人尴尬的一幕，偏偏却让詹芯澄看到了！

　　「詹芯澄饷饼餂飹，慵慴态慞不是这样的，我……其实……」我脑内一片空白。我与璃琳、詹芯澄之间的这一段孽缘早已混乱无比，要是连薇薇也参上一脚的话……不行！可惜薇薇却没有给予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她朝詹芯澄狐媚一笑，又一脸骄傲地吻上了我的唇角，甜腻火烫的触感将我最後的理智都堵回了体内。

　　「是的……从今天开始，我和树熊正式开始展开情侣关系了。」薇薇将我搂得紧紧的，彷佛是在向詹芯澄炫耀着甚麽似的。她没有理会詹芯澄脸上的一片惊讶，几根纤细的手指只管在我的肉棒上来回游走，虽然隔着裤下的几层衣料，但至少旁人都足以看到薇薇早已将一根肉棒状的物体抓在了手中。

　　「这……」詹芯澄冷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将脸上的愕然都给压了下去。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彷佛是要与我们保持距离的样子；这位半途杀出的女班长只管站在走廊远处，扯高嗓子便说：「我不管你们现在是甚麽关系也好，总之请不要在走廊上做出过激的行为！」说罢，她便转过身子，怒气冲冲地消失在走廊的另一角。

　　「真是扫兴呢……不过这也算了，只要不是在走廊上就可以了吧？」待确定詹芯澄离开後，薇薇这才终於放松双手，开始整理着自己满身凌乱的衣服起来。这时她又摸了摸我的胸膛，娇声哆气地问我：「那麽……我可以到你的家中去……继续刚才未完的……」

　　可是我没有正式回答，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她，再次吻上了她，堵住了那张不断胡说八道的可爱小咀。「对不起，薇薇。虽然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发展到情侣的地步……」真是的……我在干甚麽嘛！明明璃琳都已经被刘昇权给抢去了、明明自己都已经被数十名女生给上过了……这样的我，本来就已经不是甚麽受欢迎的人物了。如今难得昔日的梦中情人自动送上门，为甚麽我还……

　　「是的，我明白的。」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薇薇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半分不忿或是尴尬，取而代之的，却是异常冷静的……悲伤？薇薇依然静静地立在我怀中，一瞬间的时间彷佛也是静止了一样：「会这样想的人，其实不止你一人。你也好、何须谦也好、Ｄｉｃｋｓｏｎ……不，谭笑风也好，甚至是班上的男生也好，恐怕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是的，罗婉薇，是你们４Ｄ班上、不，甚至该说是全级不少男生的梦中情人……」薇薇没有理会我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梦中情人』，这是一个说得多麽冠冕堂皇的词语啊。说穿了，不过也是『头号性幻想对象』而已，对吗？」

　　面对薇薇这一道尖锐的问题，我很想反驳。可是，我不敢反驳，同时也无法反驳。「从班上的男生投来的目光我就知道了－－那一种色迷迷、充满慾望的眼光。纵然我穿得再漂亮、再用心打扮自己，当你们这些男生望向我时，脑里浮现出的，也只是我的裸体，不是吗？」我甚至可以听到薇薇的声音在颤抖着，但是从中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愤怒？怨恨？悲哀？嫉妒？我甚麽也听不出。薇薇的嗓音如同一条毕直的水平线一样，丝毫没有半点波动。

　　「大家都在想，要是能够哪一次在课後服侍中能够跟罗婉薇搞上一腿就好了。」薇薇在我怀里低垂头，平静地低声呢喃着：「可是，那样的想法，从来没有人会将其当成梦想，最多，也只是幻想而已。从来没有人会在我身上大洒积分点，想要将我从何须谦手上抢回来。是因为我的身价太贵了吗？还是……只是因为我在那些人的心中，还没达到那个价值？」

　　「有时我在想，纵然是要一次过凑足数千分去把我抢过来干一炮，也不是全然没可能的。只要平日忍住别光顾别的女生，长久省下来的积分点也足以将我给抢过去一次了。可是，那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为甚麽？」薇薇静静的，将自己的额角依偎在我的肩膀上。

　　「为甚麽从来没有人试过将我抢回来？」不期然的，我的肩膀上传来一阵暖意。是薇薇的眼泪吗？「所谓的梦中情人，不是指那种拼了命也要守护的理想对象吗？但为甚麽从来没有人尝试过？」

　　「说穿了，也就是我还没达到那个价值。」这时候我发现，不只是薇薇的声音在颤动着，连她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动着：「那些说甚麽将我当成『梦中情人』的家伙，宁可每天跟其他质素比我差的女生打炮发泄，也不愿稍作舍弃去尝试得到我。」

　　「我不甘心。」很讽刺地，薇薇在我怀中哭着、瑟缩着身子，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的她。我知道，我此刻的任何说话对她来说也只是火上加油而已。「我不甘心的，不是因为我输给那些女生。而是因为我在那些男生的心中只是一件性玩具而已……一具只配作幻想，却不值得为其牺牲的性玩具。」

　　「而你，江满鸿，是第一个－－而我相信也是最後一个，会为我牺牲那麽多的人。」听薇薇说到这里，我心中不期然的泛起一阵喜悦。然而，那种喜悦也仅仅只是一闪即逝而已。原来这就是薇薇会对我示爱、想跟我发展的原因啊……可笑的是，当初「我」之所以会那样一掷千金，也不过是比彼斯对我的愿望的一种安排而已。换了要是我从一开始就在这样的世界中长大、在这里的制度下成长，我真的还会为了一亲薇薇的芳泽而付出那麽多吗？

　　应该……不会吧？

　　「每人都知道我长得很漂亮，但是除了漂亮之外，你们对我还有多少了解？不过……反正这也是必然的。在你们眼中，我只是一个空有外表、而非长久相处的对象吧？而你，也如同绯闻中的一样，跟王璃琳和女班长有着甚麽暧昧关系吧？我明白的了。」薇薇的语气回复了平静，她轻轻地放开了抓住我的双手。刚才那根被她挑逗得挺立在半空中的肉棒，此时已软得不能再软。

　　「算了，你走吧。」薇薇依旧低垂着头，缓缓後退了数步。「反正我就知道，你的心果然还在她们身上呢。对不起……刚才是我胡闹了……你走吧。女班长也在离开学校了，你不是要去跟她解释吗？」

　　「可是，我……」我终究还是动摇了。要是我现在一走了之，恐怕真的会对薇薇做成很大的伤害吧？但是，现在的的却是万般焦急……薇薇，或许真的只是如同她所说的，只是一个不错的性幻想对象而已？在这一个关系本来就不甚麽亲昵的性幻想对象，以及曾一度被我伤害过的女朋友之间作取舍……

　　不行！我还是无法……

　　「你不用感到内疚啊。在这里，受到伤害的，不只是我一人。我也好，你心中的王璃琳、或是女班长也好，甚至是所有的女生也好……如果你真的感到内疚的话，那就好好争气吧！直到终有一天，你有足够的积分点，可以将我从何须谦手上抢回来，那就是对我的赔偿了，好吗？」说罢，薇薇便转过身子背向了我，一步一步地远离着我。

　　「我……」尽管口中总是想说出甚麽来解释，但是双腿却不住往前狂奔起来。倒头来，我还是将薇薇和璃琳放在天秤上衡量起来了－－然而，我最後却还是选择了璃琳。怀着满腹犹豫的我，终於一步一步地跑向了校门，想要追上詹芯澄，解释刚才的一切。

　　很多年後我总是不禁在想，要是这天我没有选择追上詹芯澄，而是选择安慰薇薇，认真地尝试跟薇薇发展，到底会有如何的结局呢？这方面我不知道。但是，我依然清晰记得，追上詹芯澄後的我，即将目赌的却是另一场活脱脱的恶梦……

　　「果然……你当初之所以会储积分点去把的从何须谦手上抢回来，也仅仅只是基於我的美貌吗？」在决定要离开薇薇後，这是我在那天隐约中听到她最後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