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精神力测试装置

　　从上次事件之后，柳萌的生活回到了往日的宁静。期间她也偷偷调查过这个所谓的精神力研究协会，可是一无所获。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支笔和卷子，是谁偷偷留下的？

　　那次事件也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人类的身体可以体验到这种感觉。以前自己也会偷偷揉，自从体验过上次的绝顶之后就觉得，自己揉一点意思都没有。每当回忆起当时绝顶的情景，内心都会微微冒出想再次体验的冲动。可在那之前八个多小时的边缘状态锁定被强迫做题的痛苦经历又让她心有余悸。

　　这段时间，她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精神力的提升。比如以前需要聚精会神地听课才能跟上老师的节奏，现在即便自己分心做别的事也完全能够跟上。一开始她以为是老师讲课的速度放慢了，后来在阅读文章或其它资料时也明显感受到自己比原来的速度更快，还可以分心做别的事，这才想起可能和那次精神力训练的体验有关。

　　尝到精神力提升的甜头后，再加上对上次绝顶体验的期待，柳萌真的产生了再次尝试精神力训练的想法。

　　〔精神力提升居然是真的，借助这提升的精神力，我的学习成绩岂不就起飞了吗？要是精神力还能继续提升就好了〕

　　〔诶，对了，上次的笔和卷子还在，要不试试能不能再次启动？啊，我就居然有这种想法〕

　　〔嗯，不管啦，我是为了提升学习成绩才这样做的，和绝顶体验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就是这样〕

　　这天回到家后，柳萌就从书桌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了那张卷子，又从床头柜上的一个盒子里找出了那支笔。为什么没放在一起呢？那是因为之前一直怕它再次意外启动，为了保险起见，特意把两者分开存放。

　　〔这个卷子已经答满题了，不知道还会不会生效，有可能这个精神力训练套件只是一次性用品呢〕

　　〔该准备的应该都准备好了，而且明天是周末，就算启动了也不至于像上次那么狼狈，黑着眼眶去上学〕

　　〔哎呀，好紧张啊，心跳好快。不，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可是很勇敢的〕

　　柳萌手里握着那支笔，望着摆在眼前已经做过一遍的卷子，颤颤巍巍地开始下笔。

　　〔嗯？怎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做了这么久的准备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太令人失望了！〕

　　其实柳萌的内心很是挣扎，内心非常害怕再次被边缘状态固定强制做题的感觉，但又希望体验那最终绝顶的美妙，又希望自己的精神力能够继续提升。

　　正在感叹之时，突然看到 QQ 好像有人加自己好友，再看一眼申请好友的附带信息，居然写的是『精神力研究协会』。柳萌这时眼睛瞪大，心跳突然加速，开始紧张害怕起来。

　　〔怎么会这么巧？我被监视了吗？还是说用过的卷子和笔接触可以让对方收到信号？而且对方怎么会知道我的 QQ 号呢？〕

　　带着一堆的疑问，柳萌还是同意加对方为好友，想把问题弄清楚，同时也真想了解一下精神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点开聊天对话框，本来想打个招呼然后问一些问题的，但看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于是放弃了主动打招呼的想法，先看看对方想说什么吧。

　　片刻之后，柳萌收到一条消息

　　「你是想继续提升精神力？到你学校对面的咖啡厅来聊聊」

　　没有多余的寒暄，开门见山直击主题。柳萌看到这条信息后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这个人说的是『继续』，所以一定是知道之前精神力训练的事。而且这个人还知道我的学校？不对等的信息太多了，现在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反正完全处于对方的监视中，而且对方有精神力训练套件这种看起来像未来科技的东西，如果真想对我不利根本不需要见面，比如直接对我使用边缘状态锁定的话……〕

　　柳萌打了个寒颤，不敢往下想了。柳萌已经决定了要和这个人见面，于是在 QQ 上回复道：「什么时候？」

　　对面几乎是秒回的速度发来一条消息

　　「那就现在吧」

　　看到这条消息柳萌愣了一下。

　　〔对方早就知道我会同意见面了吗？真可怕〕

　　〔现在是晚上 8 点多，到学校大概需要 20 分钟，应该没什么问题〕

　　柳萌佯装镇定地回了一条信息

　　「我 30 分钟后到」。

　　……

　　30分钟后，学校对面的咖啡厅里客人还不少，柳萌站在咖啡厅门口望着。

　　〔为什么晚上咖啡厅也这么多人啊，喝咖啡不睡觉的吗？〕

　　这时，从咖啡厅内走出一个年龄看起来和柳萌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的目标很明确，径直朝着柳萌走过来。

　　「你好，我就是约你过来的人，你可以叫我小宁，我们进去聊吧？」

　　在柳萌的想象中，这个精神力研究协会应该都是一些神神叨叨的中年人，没想到约自己的居然是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女孩子，而且声音听起来似乎比自己还小？

　　柳萌还没从反差的认知中缓过来，下意识地回答道：「你好，我叫柳萌」。

　　两人一起走进咖啡店，找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柳萌率先打破沉默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精神力训练套件是你偷偷放在我书包里的吧？」

　　对方也毫不掩饰，嘴角带着一点恶作剧般的笑容回答道：「是我放的，不喜欢吗？你来赴约的目的不就是想进一步提升精神力吗？那说明你是喜欢咯？」

　　没想到对方居然毫不掩饰，柳萌听得有些凌乱。正当她想反驳时，对方又补了一句

　　「我猜你可能不是想提升精神力，而是想体验那种绝顶吧？」

　　这一句似乎击中了柳萌的软肋，她确实有这种想法，只是一直自欺欺人地给自己找理由。所以听到对方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柳萌微微低下头，把本来准备反驳的话都咽了回去。

　　对方看到柳萌这样的表现，显然是明白了什么，然后继续解释道：「不要误会，我的话没有恶意，我加入这个组织最初也是被这种体验吸引的」

　　柳萌听到了组织这个词，急忙问出了她另一个非常想知道的问题

　　「是精神力研究协会这个组织？这个组织到底是干嘛的？」

　　对方看到柳萌着急的样子，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很简单，组织发现了人类的精神力是可以提升的，希望帮助更多人提升精神力，但是这个提升的过程不被这个世界认可，所以组织无法暴露在阳光下」

　　柳萌听了这样的解释，若有所思，对方接着说道：「我们的唯一目标就是帮助人们提升精神力。你之所以会收到精神力训练套件就是因为在我的观察中，你的精神力潜质非常高，将来可以变得很强」

　　听到这儿，柳萌终于把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基本搞明白了，这是对方接着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精神力对人的帮助了吧？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们有办法进一步提升精神力」

　　听完上面对组织的介绍柳萌就基本能猜到对方想拉自己入伙了，要不然为何要见面聊？柳萌自己从内心里对这个组织是有些许好感的，正如对方所说，精神力是可以让人类变得更强大的东西。于是柳萌问道：「加入组织我需要做什么？」

　　对方仿佛已经猜到柳萌要问这个问题，不假思索地回答，「现在的你太弱了，这个阶段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需要尽快提升自己」

　　其实柳萌的内心已经对这个组织抱有期待了，但还是故作深沉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答

　　「好的，我加入，需要我签字什么的吗」

　　对方笑着回答道：「完全不需要，经历过精神力锻炼的你就是我们最好的证明」

　　「好了，既然你也是组织的一员了，接下来我们测试一下你现在的精神力吧，后续对你的精神力锻炼计划制定需要用到这个数据」

　　现在的柳萌对精神力相关的东西非常感兴趣，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她没发现的是，此时小宁的嘴角又露出来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小宁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类似口罩的东西递给柳萌让她戴上。

　　柳萌接过来看了看，好像和普通口罩没什么区别，当她戴上之后才发现，这东西戴上之后就发不出一点声音了。由于发不出声，柳萌只能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小宁，希望对方说明一下这东西怎么用。

　　只见小宁有从包里翻出一个金属材质的碟形物体放在桌上，然后示意柳萌把手放在上面。柳萌现在更加疑惑了

　　〔这个测试精神力的设备也是套件吗，居然要两个配合使用？〕

　　不过疑惑归疑惑，柳萌还是听话得把手放在了上面。

　　〔这冰凉的触感，果然是金属吗？〕

　　这时候小宁突然开口问道：「准备好了吗？准备好的话我数 3 个数就要开始了哦」

　　柳萌依然一脸疑惑，但还是配合小宁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就测个精神力而已，至于搞得这么严肃吗？〕

　　〔等等，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坑？〕

　　想到这儿，柳萌突然感觉有点不妙，但小宁已经开始倒数了，又不好意思打断

　　「三」

　　「二」

　　「一」

　　「开始测试」

　　在最后一个字从小宁嘴里吐出的瞬间，柳萌全身突然僵住，一股比上次精神力训练之后的绝顶还夸张的快感从手部的圆盘涌入全身，一秒，两秒……

　　〔啊……什么情况啊喂，我就这么去了？？〕

　　〔而且还是在马路边的咖啡厅里，好多人能看到我，我却在这里去了？好羞耻…啊〕

　　三秒，四秒

　　〔我知道了，这个口罩根本不是测试仪器，纯粹是为了避免我出声。小宁太坏了，居然不找个没人的地方〕

　　柳萌努力控制着自己已经迷离的身体望向小宁，抛出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五秒，六秒，七秒

　　〔不对劲啊，这感觉还不太一样……不是去了，而是稳定保持在去的瞬间状态？〕

　　〔快感不断从手心涌入，啊……全身的快感始终保持充盈的状态，没有一点衰退的趋势啊〕

　　〔天哪，这是什么神测试，我……〕

　　柳萌的感觉是对的，这个测试提供的快感和普通的绝顶不同，普通的绝顶是有顶点的，到达顶点之后快感会衰退，即便是像上次那种积累了 8 小时的快感，也只是让这个衰弱的速度减慢而已。而这个测试提供的不是绝顶，而是直接的快感注入，它就是一条水平线，没有顶点，不会上升也不会衰减。或者说整条时间线上任何一个点都是最高点。柳萌觉得自己被锁定在了绝顶最高点的这种理解方式也是对的。

　　八秒，九秒，

　　〔啊……我不想思考了，让我一直这样吧〕

　　〔我愿意一直保持这样，一直…〕

　　十秒，柳萌的瞳孔失去了光泽，这表示她大脑的理性部分已经崩溃了，但人还是清醒的，有知觉，有记忆，依然接受着这份没有节制的快感。

　　二十秒，三十秒

　　小宁望着仿佛石化一般的柳萌，脸上露出了喜悦，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没看错，这个资质已经属于顶尖了，才做过一次精神力训练就能达到这种程度」

　　三十五秒，三十六秒，就在这时，柳萌失神了，小宁也停止了测试。大约三分钟后，柳萌苏醒，一脸迷茫地望着小宁。小宁走到柳萌旁边坐下，帮她摘下口罩说道：「你是不是有疑惑？说吧」

　　柳萌的表情逐渐从迷茫变成了震惊，问了一个很没有营养的问题

　　「刚…刚刚那是什么」

　　然后想了想又补了一个问题

　　「我还能再体验一次吗？」

　　小宁本来想解释刚刚的情况，突然被这第二个问题雷得满脸黑线。想了想，依然回答道：「刚刚就是精神力测试，你的精神力值是 36」

　　「精神力值是我们组织发明的一种能够直观评定一个人精神力强弱的指标。我们对精神力值的定义是：在持续承受一个标准单位快感的状态中，人的精神能维持的秒数」

　　「刚刚的圆盘就是释放标准单位快感的设备，你在上面坚持了 36 秒，然后失神，所以你的精神力值是 36」

　　「另外还有一个指标是你在第 10 秒才失去理性，这是个非常优秀的数据了，你现在的精神力太低可能用不上，将来你就会意识到保持理性的重要性」

　　然后小宁邪魅一笑又说道：「至于还能不能再体验一次这个问题，不是不行，只是在刚刚的测试中你的精神力已经被耗尽了，大概需要两周才能完全恢复。所以现在肯定是不行了，要不你再把手放到圆盘上试试？我保证你不到一秒直接失神，而且短时间醒不来」

　　柳萌听了这样的解释，也觉得自己刚刚问的问题实在是太羞耻了。然后顺着小宁的回答，柳萌又问道：「精神力耗尽会怎么样？」

　　小宁似乎又猜到了问题，随口回答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变成普通人」

　　然后小宁手指着落地玻璃窗外的马路说道：「你数数现在街上有多少人」

　　柳萌随着小宁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满大街都是人，自己完全数不过来。这时，小宁的嘴里报出一串数字

　　「43，45，46，45」

　　「刚刚我报的数字就是那个时刻街上的人数。普通人眼中这街景的人数基本没法数清楚，但精神力足够的话，一眼就能知道」

　　柳萌知道精神力可以这么用，但是小宁说街上有四十多个人时柳萌想到的是自己刚刚在这里绝顶，而且持续了 36 秒，有四十多个人能看见，羞耻感突然爆棚使她又低下了头。

　　小宁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太弱而自卑，于是故意刺激她说道：「统计街上的人数只是雕虫小技，真正强大的精神力者一眼就能知道树上有几片树叶」

　　柳萌倒是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弱而自卑，但仔细想想好像自己之前满状态的时候也没能力一眼看出街上的人数，于是她好奇地问道：「小宁……你的精神力值有多强？」

　　小宁想了想还是回答道：「612」

　　本以为柳萌听到这个数字会很受打击，结果发现柳萌正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问道：「哇，刚刚那个测试你能坚持十分钟？那可是十分钟啊aabook.net，我好羡慕。我要怎么才能快速提升精神力？」

　　小宁听了这话内心也是一阵无语，合着她纯粹是奔着快感来的？不过如果这能驱使她变强的话也不是什么坏事。接着小宁又说道：「不要急，过段时间我会给你送下个阶段的训练套件。你刚耗尽了精神力，这两周什么都别想，好好养着」

　　被提到刚刚耗尽精神力，柳萌又回忆起了那个过程，满脸意犹未尽。小宁看在眼里接着道：「精神力的提升一定是精神痛苦的体验，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之前的训练套件B型只是入门级别的，将来你会面对的只强不弱」

　　听了这话，柳萌突然觉得心里发毛，之前训练套件B型已经把她虐到留下心理阴影了，那居然只是入门级的。然后突然意识到，小宁 612 的精神力提升上来到底经历了什么。想到这里，柳萌突然换成了一种同情又崇敬的目光望向小宁。小宁看到这样奇怪的眼神也是懵了，不知道柳萌到底在脑补什么，于是很不客气地开始劝退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再晚的话路上不安全」

　　柳萌也没矫情，简单道别之后就往回家的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