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体感时间转换器

　　在枯燥重复的日常中，一周很快又过去了。柳萌的精神力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这周听课的效率比原来高了不止一倍，甚至很多内容根本不用听，自己轻易就能想明白。

　　终于又到了周六，柳萌等这天已经很久了。自从上次小宁承诺让她在精神力测试时体验一个小时以上之后，她每天都在馋这个。

　　出门直接打车到了小宁的住处。刚敲门没多久，门就开了。小宁依然还是那副牛仔背带裤的打扮，领着柳萌走进了房间。

　　小宁依然用她那直击主题的聊天风格问道：「我们现在开始吗？」

　　柳萌都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地回道：「开始什么？」

　　过了半秒，柳萌突然换成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盯着小宁，嘴里带着微笑，一步步走近她说道：「不急呀，我想欺负你很久了，先来让我欺负一下」

　　说着柳萌伸出双手对着小宁的脸就是一顿又揉又掐又捏，像是小孩子在玩娃娃。小宁惊愕地瞪着柳萌，怎么也没想到柳萌会给她来这一出，任由柳萌的手在自己脸上做出各种动作。然后柳萌用双手分别捂住小宁的两边脸颊，掰过她的头，强行把目光对上，带着奇怪的微笑对小宁说道：「答应我，以后我碰你的时候都不许用精神力抵抗」

　　小宁想歪过头躲开柳萌的目光，发现脸被柳萌按着脖子动不了，于是把歪头改成了斜眼，拒绝道：「我不，凭什么啊」

　　柳萌依然是那副笑容，把脸贴近小宁的脸，换了一种病娇的语气说道：「就凭你上次差点把我整个人弄没了，够不够？」

　　小宁内心确实对上次的事充满愧疚，于是扭了扭身子，从柳萌的双手中挣脱出来，退后一步低声说道：「那 …好吧，但你可别太过分…你知道我的身体情况…」

　　柳萌还是保持那个微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向前一步继续对着小宁的脸一顿又揉又掐又捏。只见小宁咬紧牙关极力忍耐着，然后脸开始红了起来。

　　〔天哪，小宁原来这么可爱，爱了爱了〕

　　柳萌有点得寸进尺了，掐完脸之后开始摸头杀，小宁被搞得七荤八素一愣一愣的。

　　摸了一会儿之后，柳萌终于收回了手说道：「好吧，终于出气了，原谅你了」

　　小宁听到这儿，终于松了口气。柳萌这时跳跃式地切换了个话题说道：「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你说精神力体验一个小时，之前不可以，现在可以了？」

　　小宁看着终于切入正题的柳萌，恢复了以往的风格解释道：「最近我得到了一个体感时间转换器，最多可以让体感时间延长 60 倍。也就是真实的一秒钟，你可以当做一分钟来体验。所以即便精神力测试你在只能坚持 60 秒，你的体感时间也会是一个小时」

　　柳萌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这可是神器啊！」

　　小宁解释道：「哪有那么多神器，我觉得这个道具有不少问题」

　　「第一是使用之后使用者的身体基本动不了。这个很好理解吧？你的 60 秒才是现实的 1 秒，你动起来会无比缓慢，基本等于动不了」

　　「第二是要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使用。这个也很好理解，你不能动了，如果在外面，敌人可以攻击你。而且有人干预的话，你自己很难从体感时间变化的状态中恢复」

　　柳萌想了想说道：「这些问题完全可以理解可以接受呀」

　　「话说你上哪儿弄到这么逆天的东西的？」

　　听到这个问题，小宁小声地回答道：「这个是拉你进入组织上面给的奖励」

　　这句话的信息量不小，柳萌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看到柳萌没接话小宁拽回话题说道：「开始精神力训练吗？」

　　柳萌回过神来，向小宁点了点头，嘴里简单回答了个「嗯」字。小宁收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从身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把盒子放在桌上后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类似手表的东西。小宁一手拿着这个『手表』，目光注视着表盘，另一只手在不断调整侧面的旋钮。完了之后递给柳萌说道：「这个就是体感时间转换器，已经设置好最大延长了，把它戴上」

　　柳萌接过这个『神器』，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掂了掂，然后戴在了左手腕上。看到柳萌戴好了，小宁问道：「你是想坐着还是躺着？选一个你喜欢的姿势我们开始吧」

　　柳萌听到这话，心里悸动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微笑回复道：「好好的话被你说出来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小宁也好像意识到了这么说话容易让人误会，愣在原地。

　　柳萌接着说

　　「我躺着吧」

　　……

　　柳萌在小宁的床上躺好，左手手腕上戴着体感转换器，同时手掌放在一个圆盘上。右手放在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据说这么放会比较有安全感。确实，柳萌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感觉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

　　〔哎呀，一会儿我就会躺在小宁的床上一直绝顶，然后小宁在旁边全程看着我，好羞耻啊〕

　　〔一会儿我动不了，要是小宁对我做点什么怎么办，好害怕〕

　　其实柳萌的心底最深处是有点小期待的，不过被她有意掩盖掉了。正在柳萌内心荡漾的时候，旁边飘来小宁的声音

　　「倒数三个数我就同时打开两个装置的开关」

　　「三」

　　「二」

　　「一」

　　「开始」

　　小宁视角：

　　床上平躺着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五官精致，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边。少女的上身穿了一件带镂空花边的白色衬衣，下身穿着深蓝紫色的格子裙，裙子盖到膝盖往上 15cm 左右的地方。从裙子里延伸出了是一双包裹在 50D 黑色连裤袜中的下肢，仿佛是一条完美的曲线，从大腿到脚尖，浑然天成。

　　少女的嘴唇微微张开，额头处有些许细汗渗出，呼吸有点局促，站在床边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时不时的，少女的身体还会轻轻颤抖，从喉咙深处发出轻哼声。少女那饱满的胸部起伏着，仿佛在不遗余力地汲取周遭的氧气。

　　柳萌视角：

　　〔啊，来了，就是这无与伦比的快感，太棒了〕

　　〔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纯粹的快感，可以敞开全部的自己，完全体验〕

　　〔我像是一块永远吸不满的海绵，每一份快感都被我完全接纳，涓滴不遗〕

　　〔这不是绝顶，这不是人类该有的体验〕

　　〔这快感不是一波波的海浪，更像连续不断的滂沱大雨，它没有间隔〕

　　〔不对，甚至连雨滴都没有，这快感像是海洋，而我是浸泡在里面自由翱翔的鱼〕

　　〔也不对，我不是鱼，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和快感融为一体，我就是这个海洋的一部分〕

　　〔希望这就是永恒〕

　　小宁看着失神了的柳萌，关掉了两个装置。然后走到窗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97 秒吗，这天赋已经数一数二了吧。虽然她这次抱着体验快感的心态，一开始就把理性全部主动卸掉毫无抵抗。但如果她抵抗，理性估计也可以撑很长时间」

　　小宁走回床边，看着柳萌的脸，并没有触动她，而是等她自己苏醒。过了十多秒，柳萌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小宁在边上。柳萌坐起来，一言不发直接紧紧抱住了小宁，眼角溢出了泪水。小宁对柳萌没有开启精神抵抗，被突然这么一抱身体一整痉挛。过了几秒，柳萌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松开了手退回来，拭了拭脸上的泪水。两人眼神对上，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你没事吧」

　　突然场面变得有点尴尬。柳萌抢先说道：「我没事，刚刚的体验，我感觉自己重新活了一辈子，太美好了，美到让我破防，实在没忍住就抱了你」

　　「刚刚感觉你在抽搐，你没事吧？」

　　小宁退后了一步说道：「我没事」

　　柳萌换成怀疑的眼神望向退后的小宁确认道：「真的没事？」

　　然后柳萌转了个身，挪动双腿，把包裹在黑色连裤袜的腿轻盈地滑进小皮鞋里快速穿好。向前走了一步摸住了小宁的头。

　　「呀！」

　　小宁惨叫了一声，身体往后又退了一步，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现在别碰我」

　　柳萌明知故问的说

　　「为什么？」

　　小宁低着头红着脸吞吞吐吐地小声说道：「刚刚…被你抱住的时候…绝顶了，现在碰我的话…我会很难受…」

　　柳萌也没继续欺负小宁，笑着坐回床上，静静地看着小宁的神态变化

　　〔啊…这个样子的小宁真是太可爱了…〕

　　突然想起好像忘了什么，接着问道：「刚刚我坚持了多久？」

　　小宁回过神来回答到

　　「97 秒」

　　柳萌有些吃惊

　　「哇，那我刚刚岂不是经历了 97 分钟？难怪，我说怎么觉得那么久」

　　「刚刚那种体验真是太棒了。你现在哪怕和我说我们的组织是一个黑暗组织，目标是毁灭世界我也愿意加入了」

　　小宁听着柳萌这不着边际的调侃，嘴角抽了抽

　　然后柳萌又跳跃式地问道：「我拉人加入组织也能获得奖励吗？」

　　小宁没想到柳萌突然会冷不丁地问出这种问题，想了想回答道：「可以。组织会先对人做初筛，然后给到我们经过初筛的人员资料，我们根据这些资料进一步观察这些人是否有潜力，是否合适加入，最后给他们找一个合适的训练任务」

　　「初筛是通过设备对大面积的人做精神潜力扫描，找出其中符合条件的，这件事有专门的团队在做，初筛通过后的资料调查也有专门的团队在做，我们的工作是拿到资料后进一步判断，不仅是判断潜力，更多是判断人品和修养」

　　柳萌想了想，然后问道：「那现在有人员资料吗？我可以看看吗？」

　　小宁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了柳萌。柳萌看到，这里大概有十多个人的资料，都是在这附近居住的人。然后又发现，这些资料除了人的基本信息、照片，还记录了一些很私密的信息。比如这条

　　〔林海秋，男，19 岁，学生，勤俭节约，为人真诚；轻微受虐倾向；平均每周自慰 6 次；关注最多的标签是：伪娘，扶她，触手〕

　　〔组织的调查手段真是厉害，连这种信息都有，被看到这种信息会很羞耻吧？〕

　　柳萌一个激灵，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小宁问道：「我的资料里是不是也有这些隐晦的信息？」

　　小宁看柳萌问到这个问题，露出了一副我懂你的奇怪笑容，如数家珍脱口而出

　　「柳萌，女，19 岁，学生，学习刻苦，淡泊名利，有爱心；受虐施虐倾向共存；平均每周自慰 4 次；关注最多的标签是：强制绝顶、机械…」

　　「停！！」

　　柳萌听着听着，呼吸都开始局促起来，喊了一声打断小宁这毫无感情的发言。

　　〔啊，什么啊这是，好羞耻……〕

　　〔组织是怎么弄到这种信息的……太可怕了〕

　　〔小宁居然还背得这么熟！啊，更羞耻了……〕

　　想着想着，柳萌默默低下头，脸开始泛红。小宁看着柳萌的状态，心想着这家伙绝顶的时候都不见脸红，听到这个居然会脸红？她的害羞点也很清奇啊。然后又阴笑着补刀到

　　「我不仅知道这些消息，把你选为关注者之后，你的每一次绝顶我都知道」

　　「比如我刚把小圆环控制器寄给你的时候，你当天偷偷玩了个痛快吧？」

　　「也正因如此，我上次才能及时给你弹视频通话，因为我突然感应到你在不断地绝顶，猜到你出事了」

　　柳萌听到这些如遭雷击，脸红已经扩散到耳朵和脖子了。

　　〔啊，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会这样……〕

　　〔原来我偷偷干的事小宁一直都知道，这比脱光衣服让别人用放大镜观察身体还羞耻啊…〕

　　小宁也没有继续追击，就这样让柳萌冷静一下，好好消化这些消息。柳萌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刚刚爆棚的羞耻感中缓过神来。她现在完全没脸看小宁，自顾自地继续翻阅其它人的资料。

　　「咦？」

　　翻着翻着，柳萌突然看到一个自己熟悉的名字，发出了表示疑惑的声音。

　　〔何烁，男，18 岁，学生，正义感很强，经常主动帮助有困难的人；平均每周自慰 9 次；受虐倾向；恋物癖，喜欢女孩子的丝袜；关注最多的标签是：丝袜，BDSM，调教〕

　　〔啊，这个是隔壁班的那个男生，之前还想追求我被我拒绝过〕

　　〔这些癖好简直……好吧，其实也没什么，我自己不也一样吗〕

　　小宁看到柳萌这幅怪异的表情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我还没来得及关注他，他怎么样？」

　　对这个人，柳萌也只是有映像，不算特别了解。柳萌收回了刚才害羞的情绪，想了想回答道：「隔壁班的，人挺好，学习成绩不错，之前想追求我被我拒绝了」

　　小宁回道：「哦？看来你了解不少，如果有机会可以试着接触一下，争取拉入组织」

　　柳萌点头表示认可，然后继续看资料。又过了一会儿，柳萌突然问道：「这些资料可以发给我吗？」

　　小宁很干脆地回答到

　　「不行，考虑到安全性，这些资料都是特殊加密的格式，发给你也看不了。不过我可以把这个 App 发给你，你可以自己看」

　　柳萌装好 App 后打开，弹出一个登录框，但是没找到注册的入口，于是皱了一下眉头望向小宁说道：「我没有账号」

　　小宁似乎已经猜到柳萌会遇到这个问题，从桌子的抽屉中找出一个类似车钥匙的东西递给小萌说道：「手指触碰中间的金属片，上面的屏幕会显示一串数字，用这个就可以登录了」

　　柳萌接过『车钥匙』，按照小宁说的操作，确实登录成功了。然后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原理？指纹解锁？」

　　小宁解释道：「不是指纹，是精神力。每个人的精神力都是独一无二的，比指纹更具有唯一性。登录用的是 2FA 技术，设备里的芯片内置一套哈希算法和原子钟，结合你的精神力因子算出 TOTP 用于登录」

　　柳萌听得一脸懵逼，瞪大眼睛问道：「小宁 …你多大啊？你不是学生吧？」

　　小宁笑了笑回答道：「我怎么就不是学生了？我比你还小一岁呢。只是对这些技术比较感兴趣，自己学了点东西」

　　「我们这些精神力者学东西可快了，你也应该多学习，别沉迷在那些事里」

　　说完，小宁又是阴恻恻地一笑。

　　柳萌看到小宁这表情，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自己偷偷放纵，却被小宁完全看在眼里的场面，甚至脑补出了小宁在看自己时嘴里发出这种阴恻恻的笑声，脸又涨得通红。

　　看到柳萌的状态，小宁又说道：「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了。你要是选择了关注者，你也可以知道对方的情况，到时候就会明白，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而且，有个人可以监督自己，避免自己迷失，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柳萌突然觉得，自己明明比小宁大，但小宁无论是知识储备还是思想境界都把自己比下去了，很是不甘心。暗自下定决心，把小宁作为自己要超越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