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追寻独一无二的体验

　　午休时，一个瘦高男生屁颠屁颠地跑到何烁边上说道。

　　「烁哥牛逼啊，居然和一班的柳萌处上了」

　　何烁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否认道：「滚，胡说八道什么呢」

　　瘦高男生不依不饶道：「草，还不承认！我都看见了，你们今天都抱在一起了」

　　「而且上次人家还来班里找过你」

　　何烁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已经百口莫辩了。赶走瘦高男生之后给柳萌发了条信息

　　「早上抱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被我们班的孙易轩看到了，怎么办？」

　　过了大约三分钟，柳萌回了一句

　　「上午也有人问过我这件事」

　　何烁还以为柳萌会生气，本想安慰几句，然后商量一下怎么编个故事度过这次危机。这时柳萌又发来一条消息

　　「没关系的，有人问的话你就说我们在交往就可以了」

　　这条消息一下把何烁给整懵了。不是应该辩解一下吗？直接就承认了？何烁问道：「你……你同意和我交往了？」

　　过了一会儿，柳萌没好气地回答到

　　「你想什么呢？还想再被榨干一次吗？」

　　「我只是不介意被别人认为在和你交往」

　　「这件事如果解释的话会越抹越黑，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

　　何烁知道对方第一句反问是在开玩笑，所以没在意。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柳萌居然完全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这种心理素质确实很强。后面的分析也对，被那么多人目睹了两人抱在一起，这种事要怎么解释？估计解释也没人会相信吧。

　　何烁回了一句

　　「我懂了」

　　正打算结束对话，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

　　「哦对了，放学的时候等我一下，就在早上我们分开的地方见」

　　放学后

　　何烁到了早上两人分开的地方。这里是通往学校大会议室通道的拐角，从教室门口的走廊无法一眼看到，而且一般没有重大会议的话几乎不会有人来。等了片刻之后，柳萌从拐角处走了过来，何烁看到她，在还有好几米距离的时候就先问道：「怎么了？」

　　柳萌没搭话，径直走向何烁，站在他面前，面带思索地说道：「抱我」

　　何烁一听这话差点没炸了，这又是唱哪出啊？中午不是才刚说两人交往这件事只是名义上的吗？何烁一脸疑惑地呆愣在原地。

　　柳萌见何烁没动静，皱了皱眉又说了一句。

　　「像早上那样，抱我」

　　其实何烁的本能是很希望抱上去的，情他喜欢柳萌的香味，喜欢那种温暖的感觉。只不过他又害怕对方生气，或者只是在试探自己。听到柳萌的催促，何烁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自己想不通，既然柳萌都说了那就照做呗。于是他和早上一样，伸手环抱住柳萌。

　　柳萌此时正感受着什么，但似乎很失望。于是开口道：「可以松手了」

　　何烁听了之后赶紧松开手，然后关切地问道：「你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我抱你？」

　　他本来还想说被别人看到不好之类的话，但想想两人的关系已经差不多人尽皆知了，于是咽了回去。

　　柳萌对她笑了笑回答道：「我在找个东西」

　　何烁紧接着问道：「你丢东西了？」

　　但说出后他就有点后悔了，自己这句话没怎么过脑子脱口而出的。如果是丢东西，为什么会有之前的举动呢？想想就知道，柳萌说的应该是一种很特殊的东西。

　　柳萌没回答他这个没过脑子的问题，又对他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柳萌小跑着离开了。几分钟之后，她又小跑着回来，有点喘，走路好像都有些不稳。何烁望着柳萌有些狼狈的样子，心里想的是她的体能这么差吗，不至于吧？

　　柳萌到了何烁面前，又说了一句

　　「抱我，和刚才一样」

　　何烁听后又懵了。不过有了刚才的经历，他知道柳萌不会因为自己抱了她就生气，于是又伸出双手环抱住了柳萌。这回的感觉和刚才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柳萌刚刚跑了一段路的缘故，她的身体特别热。突然，他感觉到柳萌的身体在发抖，连忙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你好像在发抖」

　　柳萌没有立即回应，过了几秒后，柳萌用一种催促的语说道：「快松开」

　　何烁听了之后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双手。但此时柳萌好像没站稳，身体往后一歪，手撑着地面摔了下去。何烁连忙上去搀扶，嘴里还关切地问道：「没摔到哪儿吧？」

　　不过在何烁碰到柳萌手臂的一瞬间，柳萌身体又抖了一下严厉地喊道：「别碰我！」

　　何烁似乎是第一次见柳萌这幅表情，他吓坏了，收回双手蹲在柳萌身边，以一种关切的眼神望着对方，不敢说话。

　　柳萌缓和了一下语气，换回了笑脸说道：「抱歉，刚刚有点激动」

　　「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让我一个人在这儿休息一下」

　　何烁拒绝道：「不行，我怎么能一个人走呢？我在这儿陪你吧」

　　说着，他也坐到了地上。柳萌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不过片刻之后她的眼神就移开失去了焦点，似乎陷入了沉思。

　　何烁也没有打扰她，就这样一言不发地陪着她发呆。大约过了 20 分钟，柳萌突然望向何烁，换了一副真诚的表情说道：「谢谢你」

　　然后她起身站了起来，伸手给何烁，似乎是要拉对方起来。何烁没好意思伸手，而是自己按着地面站起身来。柳萌也没在意，对他笑了笑，恢复了自己往常的风格说道：「走吧，有点晚了，赶不上吃饭了」

　　何烁跟在她身后，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欲言又止。因为在何烁认知中，柳萌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就算问的话，对方应该也不会解释。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体验过早上那种完美的状态后，柳萌一直都在思考那到底是什么。约何烁放学后见面也是想实验一下那种感觉能否重现。

　　一开始他怀疑是何烁的拥抱把她推进那种状态的，让何烁抱了自己，但没有任何事发生。后来她又想到，是不是自己必须处于临界状态才能触发。于是她卸下了精神力抵抗，出去跑了一圈，任凭感度提升手环把自己的快感积蓄到临界点，然后再次让何烁抱她。这次的拥抱虽然让她到了绝顶，但却只是普通的绝顶，随之而来的不应期让她有些抓狂，只好赖在地上休息。休息的过程中她也在全力思考，想找出自己哪里搞错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何烁和柳萌一起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放学后二十多分钟的学校几乎已经没什么人了。才刚走到一楼，柳萌就收到一条消息，是小宁发来的

　　「你在干嘛？」

　　柳萌看到消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刚刚的一幕小宁是可以看到的，但这回她的内心并没有什么羞耻感产生，她觉得自己在做正事。正当她想问小宁相关的问题时，突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让她的脚步顿了一下。何烁发现了异样，转身问道：「怎么了？什么东西落在教室忘拿了吗？」

　　柳萌没理他，而是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了小宁

　　「我今天到过几次绝顶？」

　　然后跟上何烁的脚步对他说

　　「没事，走吧」

　　小宁见柳萌问出这种问题，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一次呗，还能几次？你想在学校玩羞耻 play 吗？」

　　柳萌没急着回消息，到校门口和何烁道了个别，然后才给小宁回复道：「我早上也到过一次，那一次整整持续了 5 分钟，而且还没有不应期」

　　小宁听到后吓了一跳

　　「你没在开玩笑？」

　　看到这条回复，柳萌直接给对方弹了个语音通话。接通后柳萌严肃地说道：「我没开玩笑」

　　小宁也是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听你的介绍，我第一反应是你也找到了那种属于你自己独一无二的体验」

　　「但是我早上并没有看到你绝顶」

　　「当时你确实到了一个临界点，可并没有上去，后来就消散了，我就看不到了」

　　柳萌补充道：「放学后我想再次尝试进入那种状态，但没成功」

　　小宁说道：「所以你刚才那个奇怪的绝顶就是在尝试？」

　　「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柳萌答到

　　「谢谢关心」

　　「诶，等一下，你说我刚刚奇怪的绝顶？哪里奇怪？」

　　小宁回答

　　「我看你在跑步，应该是卸下精神力抵御了吧，一直把自己灌到临界点」

　　「然后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就直接绝顶了」

　　「这不是很奇怪吗？你怎么做到的？」

　　柳萌想了想，还是回复道：「我站在原地之后让何烁抱了我」

　　小宁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带着些许责问的语气说道：「你让何烁抱了你？你让一个男孩子抱了你？」

　　「不对，你被一个男孩子抱着绝顶了？」

　　「为什么被男孩子抱着绝顶你都能接受，被我看着却不行？」

　　柳萌听了这些问题，自己想想也有点尴尬，不过她还是笑着回答道：「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然后柳萌就把前因后果都向小宁说了一遍，小宁听后这才了然，内心也在感叹这家伙是个人才啊，能把人玩到这种程度，何烁真是太可怜了。不过听到柳萌说她现在名义上和何烁在交往，小宁的内心感觉怪怪的，真的有点吃醋的感觉。过了半晌，小宁说道：「你今天的情况关键在于组织提供的关注功能没能捕捉到」

　　「你信任组织吗？信任的话我把这个问题向上汇报。不信任的话我也不强求」

　　柳萌想了想回复到

　　「汇报吧，我信任组织，而且我也想知道那种体验是什么」

　　小宁又说道：「你说的体验并不算稀奇，每个人的独一无二体验都有一些特殊的性质」

　　「比如我的体验就是可以达到两倍以上的标准单位快感」

　　「在独一无二体验中，持续时间超过 5 分钟的人也是有的，跳过不应期的人也是有的」

　　柳萌听得目瞪口呆

　　「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小宁继续解释道：「哪有那么多好事，体验越强的，触发条件就会越苛刻」

　　「你的体验虽然非常好，但触发条件你现在都找不到吧？」

　　「而我这种不算太强的体验，触发条件就会比较简单」

　　柳萌听了之后又有点担心起来

　　「那我要是一直找不到触发条件怎么办？」

　　小宁安慰道：「别担心，人并不是只有一种独一无二体验的」

　　「独一无二说的是这种体验别人无法复制，并不是每个人只能有一种」

　　「也许你会遇到别的」

　　柳萌这才舒坦了一些，觉得还是小宁好，每次和小宁聊天都是满满的安全感，这种受保护的感觉太棒了。

　　小宁又说道：「我向上汇报之后可能近期有人会直接找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句话，柳萌感觉有些害怕。毕竟组织这么强大，要是自己被人间蒸发了怎么办？要是自己被抓去做人体实验怎么办？柳萌开始脑补自己被关在奇怪的机器里做人体实验的场景，心中充斥着恐惧，但内心更深处却略微有一丝期待。小宁见柳萌没回复，又安慰地补了一句

　　「别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柳萌这才缓过神来回答道：「好，我也想看看组织的人都是什么样的」

　　过了一会儿，柳萌突然跳到了另一个话题说道：「对了，最近在想何烁的精神力训练的事」

　　「我想让他在边缘锁定状态下玩一款比较耗费心神的电脑游戏，可以吗？」

　　「我觉得边缘锁定的状态下玩游戏非常符合他的风格」

　　小宁笑着说道：「你这个想法是很不错，应该是可以的」

　　「你想好哪款游戏了吗？」

　　柳萌解释道：「我对游戏不熟悉，这方面的细节能不能让组织来安排？」

　　小宁回答道：「可以，你只要在组织的 App 里提你的需求就行」

　　「你还可以要求组织帮你把精神力训练的设备送到对方手里」

　　小宁换了一种醋意十足的语气继续说道：「不过你和候选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自己送更好」

　　柳萌对这种语气有些无语，不过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平静地道谢

　　「谢谢」

　　小宁突然又冒出一句

　　「等等，他不是已经被你榨干了吗？他这个状态你还要对他边缘锁定？？」

　　「你是恶魔吗？做个人吧！」

　　柳萌听得一阵尴尬，她并没有这么凶残的想法，辩解道：「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恶魔吗？」

　　「当然是等他身体完全恢复后再开始啊」

　　小宁回怼道：「你还不是恶魔？人家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的？」

　　「要不你变成男孩子我也对你来一遍试试？」

　　柳萌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没接这话，继续道谢之后就结束了对话。

　　晚上，柳萌写完作业后，拿出手机打开组织的 App，正打算研究一下怎么申请精神训练。这时收到了一条来自何烁的消息

　　「你没事吧？」

　　虽然这条消息没什么营养，但不知为何，柳萌看得心中有点暖。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你放学后的举动有些异常，我很担心」

　　柳萌礼貌性地回了一句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柳萌本想结束对话，但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你平时都玩什么游戏？」

　　何烁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就问起游戏了。柳萌一直都是上进心满满的风格，之前还用那么挠心的方式督促自己写作业来着，今天怎么就能拐到游戏的话题上了呢。何烁似乎有些曲解柳萌的意思，然后回答道：「我不玩游戏了，成绩会尽快赶上你的…」

　　柳萌被这个回答给整乐，怎么有一种家长训小孩的感觉呢？她憋着笑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玩游戏又不是什么坏事，可以让你大脑的思维更敏锐」

　　何烁觉得柳萌说得很有道理，但依然不理解为什会提到这个话题。想了想，还是如实回复道：「和同学开黑会玩 5v5 的竞技类游戏，自己也会玩一些 MC 这样的沙盒类游戏」

　　柳萌听得一脸懵逼，回答道：「算了，我果然还是听不懂这些」

　　柳萌觉得自己对于游戏领域的了解缺乏了太多基础知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弄明白的。所以她果断放弃了自己去了解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柳萌又很直接地问了一个直戳何烁内心的问题

　　「假如把你的身体锁定在快要射的那种边缘状态，你还玩得了游戏吗？」

　　这条消息看得何烁心里一惊，但结合一直以来发生的事，这也不算特别震惊。不过他很好奇柳萌的脑子里为什么总是有奇奇怪怪的想法，而且有些想法还莫名地戳他性癖。比如这个想法，让他体内的受虐属性躁动起来，回答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试一试」

　　过了几秒，何烁又补了一句

　　「不过现在可能不行，现在我可能无法达到你说的那个状态」

　　柳萌看到何烁的回答，心中有些感慨，换了一副关切的预期问道：「不要紧，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后再说吧」

　　再晚些时候，柳萌还是在组织的 App 上提交了关于何烁精神力训练的申请。她没有选择自己送到何烁手中，而是让组织来送。时间定在了 10 天后，这是留给何烁恢复身体的时间。